抱水

wanna
hug
water
and
diamond
dust

【鸣佐】如鲠在喉

大号发乙女小号就拿来放BL了,修改了一下两年前的古早摸鱼,补了一个没有什么营养的后续,心情欠佳的产物,不是糖。 

预警:鸣人是很幸运的有人爱着的人,佐助不是。全文两千字左右,预计阅读时间三到四分钟,本来想开车的写到一半断片了因此没有了售后...不管怎么说请往下看啦。

建议配合bgm:「J'Espère」- Marc Lavoine 一起食用。

    “鸣人下个月就要结婚了。”鹿丸忽然跟你说,嘴里叼着三明治嚼啊嚼,话里的意思就跟他说话的方式一样不清不楚。你也没想过在这个地方遇到他,表情应该是很不自然又怒气冲冲的。


    “......替我祝他新婚快乐。”你想这么说。但是话到了嘴边你又觉得自己毫无祝福的立场,毕竟一直以来将两人当成朋友的反而是鸣人,这么多年你也就负责杳无音讯和独自漂泊;所以最后支支吾吾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句子大概是“关我什么事”之类毫无意义的话。鹿丸翻了个白眼给你,咽下最后一口面包,擦擦嘴走了。临走时还是叮嘱了一声:“最好能回去啦,就算你只是站在那里鸣人也能解读出你的心意和祝福的。好朋友从来都不会缺席对方的婚礼啊。”


    真是没有营养的交流。还有谁说我会祝福来着,吊车尾的婚礼应该也很差劲吧。你一个劲儿的腹诽,但眼神里的坚冰还是犹豫了一下化成温柔的光。


    所以想来鸣人一定是吵吵嚷嚷的对着同龄的人宣布什么“超幸福的我说”“果然第一个结婚鸣人大爷我是最厉害的了”,你托着腮帮子静静的想。于是脑海中也就勾勒出一个傻里傻气的脸庞,一头乱七八糟四处翘的黄毛和一双蓝过了头的眼睛,整日露出憨憨的笑容,但是眼神里的真诚的确能引得人与他一同咧嘴。这个傻瓜在木叶的街道上大声喧哗,大概正牵着某个脸红的幸运女孩,坚持不懈的敲开一扇又一扇的大门,将七代目的婚讯散布的沸沸扬扬。


    这应当是每个人生命中都有的环节,譬如年少冲动的说一些伤人的话语,譬如恋爱结婚生子之类,再譬如身体随着年龄老去逐渐失去作用,某一天终将会在和煦的日光里长久的睡去。但是一旦将这个过程放在鸣人身上,你便觉得有某些说不出口的不合适,仿佛这个人总应该是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只会扯着你的手说什么“我们是朋友啊”这样的话。真是奇怪,你想。你倒宁可鸣人永远是年少的模样,没有多少人喜欢他,他也懵懵懂懂不知道怎么去爱别人,只会黏人的跟在你身边比划他的心情如何小樱打架的方式如何;而你也许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独占他的时间,成为川流不息的人中唯一同样爱着他的人,偶尔说一两句极具误导性的话语,之后便一错再错的将两人的关系发展成为类似“爱侣”的羁绊。


    你想了很久,最终还是结了账回到落脚的屋子,从空荡荡的抽屉里翻找出许久不用的信纸,开始小心翼翼的写下你不甚真诚的祝福。


    壁炉里透出暖暖的光。于是你想起刚刚组成第七班的某个冬日,木叶久违的迎来了寒风吹彻的严冬,门一打开便是几乎及膝的雪。你和鸣人都只是小小的一团,被冻到话都说不清楚仍然不忘叽叽喳喳的拌嘴,在雪里磕磕碰碰的往前走时互相扯着手套说着要让刺骨的寒风把对方的手吹坏;然而没走出两步那个小太阳般的人又屁颠屁颠的踩着雪跑回来眼角红红的望着你,明明是满脸担心但还是嘴硬说什么“手冻掉了本大爷打架还要让着你”。想来当时你也是不解风情,接过手套便狠狠贯在地上,虽顾及手套在另一个人手里握出的暖呼呼的味道又言不由衷的指出被吊车尾碰过的东西你一概不要;于是等回到室内暖暖的火炉一烤果然是手上被凛冽的风蹭出了细小的裂口,那愣头愣脑的小家伙便气鼓鼓的说什么逞强好歹要有本事啊手冻成这样怎么还嫌弃我。于是你落笔写下第一句:


“致吾友漩涡鸣人: 


不知今年立冬是否还有如故的暖阳。”


    所以时间确实是转眼就飞走了。你没有记录日记的习惯,生活过得波澜不惊,上次写信又是多年以前的事,现在拿着笔竟不知如何写字,望着笔下蜿蜒扭曲的字迹遍一阵阵的来气。于是你想了想还是将只写了堪堪两行的信纸揉成一团扔进壁炉,橘黄色的火焰吞噬了纸的边缘,噼啪作响。你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又或许鹿丸这家伙的话水分不少,其实可能鸣人只是托鹿丸追出来呼唤你这个多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故人回去;但熟知二人性格的军师决定还是说鸣人婚讯的好,这样一来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让你方寸大乱臭着一张冰块脸回到木叶打飞一片影分身。毕竟鸣人应该是真的把我当做朋友的,你自信满满的想,结婚这种大事我宇智波肯定是第一个知道;吊车尾的一口一个“重要”“羁绊”怎么可能背着我偷偷恋爱的?于是稍稍有些低落的心情又好了些,但信是真写不下去了,仿佛笔上连的是一把尖利的锤子,落到纸上就将那只行将就木的猫彻彻底底的扼杀掉。*


    你呆呆的坐在书桌前,难得涣散了眼神,手里拿的笔无处可放于是也就有些傻气的杵在手里,最终盯着跳动的光源叹了口气,拿着笔在纸上胡乱涂抹出一个心心念念的圆圆的头和六道胡子。膝盖上的旧伤忽然就发作了起来,难耐的钝痛就顺着你僵直的脊柱一节一节的爬了上来,等爬到胸口的位置就见缝插针的钻进去,留下你满腔鼓胀的疼和恼人的思绪在心脏那儿发酵。


    卡卡西的信件也就差不多是这个时候到的。想来祸不单行,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仿佛全世界与你有联系的人都活了过来,将大事小事一件一件的往你头上砸。都去死吧,你皱着眉头拉扯信封想,脆弱的纸张抖动着发出奄奄一息的呜咽。


    “七代目的确是要结婚了,”信残忍的说,“是跟那位温柔恬静的日向家女孩一起哦。老师期待你作为伴郎出席。”落款是旗木卡卡西,外加一个下半张脸被涂黑的灰毛人物,明显不是出自卡卡西本人之手。


    所以说果然不能对这种状况百出的人抱有什么希望啦,他爱结婚结婚也没什么好隐瞒我的,我是不是应该再庆幸他想让我当个伴郎啊,你按着太阳穴默默吐槽,但心脏就逐渐从方才的鼓胀中解脱出来一寸一寸的瘪下去,只剩下几乎结冰的温度开始蚕食你血管里仅存的热度。


    你脑海中再三飘过鸣人蠢蠢的笑着的脸庞将你的思绪撕成一片一片的碎块。最终你气急败坏的揪住盖过眼睛的长刘海嫌恶的命令自己停下来。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写信比较好,就吊车尾的那个性子做事情三分钟热度,订了婚了就算想要通知我也会因为联系不方便而放弃的吧。你有些惊异于自己平静的想法,但仅剩的那只手还是坚决的把笔拍在桌子上取了另一张信纸,又一遍工整的写着些关于冷风和冬日的语句。


    到底还是没有抓住他啊,你无不卑微的想。一切都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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